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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往楼梯间来了;还有人,在敲隔壁邻居的门。
“对不起,打搅一下,我妹妹有没有到你家来?”那个舒服的声音,回旋在耳际。
开门声、关门声,不断响起来。
另一个声音,在楼梯上响起。
他的天赋真的超绝,不论什么话,只要一到他嘴里,都能表达出震撼人心的效果。
不过我没动,我不敢动,我害怕……
这一次,他有了准备,会怎么对付我,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,现在,我需要保护好自己,才可能会有明天,才可能一天一天的过下去。
我不要他那么*我,纯情的像个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,想让我带他回家。
“可儿”二个字里包含了深深的自责,那么诚挚,动人。
安静的躲在墙角,屏住呼吸。
远远的,我听到电梯似乎又响起来。不知道,是楼上还是楼下,还是,永不出现的66楼?
不过,一切,似乎都与我无关,我现在只需要等,等猎人和猎犬累了,走掉,我才可以伺机逃跑。
“小可人。”脚步声响起来,打断我的思绪。
我惊回眸,看到玉壶冰站在楼梯上,在我背后,和我相距十来个台阶,看着我。
一米八五的瘦削的身材,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阳光,仿佛才从非洲回来,灼热的让人觉得发烫。一身的风尘仆仆,又像来自天堂,特意来接我,带我回家。
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,认真的看着我,让我有一刻的失神。
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天使,还是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。
“小可人,快起来,地上凉。”玉壶冰说话不用刻意的温柔,自有一种磁性充斥其间。
扶着冷硬的墙壁,慢慢站起来,我冷冷的看着他,等待他的发难。
“小可人,不是告诉过你,如果殷少欺负你,尽避来找我,怎么忘了?”
玉壶冰的口气很暖,没有丝毫邪惑和懒散,而是像那出租车司机,仿佛在说自己的孩子。
楼下的脚步声重起来,显然,殷亦桀已经上楼了楼道很空旷,少人,玉壶冰说了半天话,是个人都能听见,他没理由忽略。
我咽了口口水,警惕的看着他。我从不觉得,别人会无缘无故的对我好,甚至,还要和他的朋友唱反调。
我宁愿认为他是殷亦桀的帮凶,是来诱拐我的。
“不来找我可以,毕竟,殷少最爱吃醋。”
玉壶冰从楼道缝隙中看看楼下,听着殷亦桀凌乱的脚步声,扯扯嘴角,有些得意的装个鬼脸,看着我又道,“不过,你应该先照顾好你自己。这么冷的天,穿着睡衣、袜子在外面呆这么久,会冻坏的。”
我低头看了看,身上穿着粉色睡衣,是我平时最喜欢的那套,脚上,一双棉袜子。鞋子在刚才的狂跑中丢哪去了?
“你脸这么红,在发烧呢?那就更不能在外面这么站着。如果不相信别人,就更要照顾好自己,否则病倒的话,会很可怜的,而且,谁来照顾你?”玉少走下几个台阶,慢慢向我靠近。
我一手扶墙,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,死死的盯着玉壶冰,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。
玉壶冰停住脚,举手投降,解释道:“回家去。穿好衣服,然后,再和殷少斗法。如果怕他使诈,我可以帮你把他绑起来。”
“可儿”殷亦桀终于爬上来,形容憔悴,样子象随时都能晕过去一样。
舒服赶紧跑过去,扶他。
三方合围,第四方是墙壁,我进退无路,只能站在那里,冷冷的看着,看着,无法可施。
殷亦桀歇过气儿来,走过去,拿过舒服手里的衣服,提步朝我走来。
我们之间,隔了一层半楼梯。
二个人对视……
“咱们回去吧。”在离我还有七八个台阶的时候,殷亦桀停了一下,看着我。
殷亦桀眼光明亮镇定。
我靠,我一受害人气势明显不足。
我没有动,右手紧紧抱着心口,我在紧张,在,脑子发晕
“殷少,等等!”玉壶冰突然开口,又赶紧换了口气,比划着手,显然有些尴尬。
“不如,先把衣服给小可人,让她自己穿。”
殷亦桀继续向我走来。
我没有进,也没有退。
“殷少!”玉壶冰急了,叫道,“你再过来会把小可人逼疯的。她只是个孩子,需要先休息,先调整,然后再慢慢解释,让她慢慢的理解,和接受。而不是蛮横的逼她,逼得她不惜去伤害自己。难道你这样就算是关心?还是进一步伤害?”
“伤害?玉少不是去德国了吗,难道这么快回来,就是为了干涉我的私事?”
殷亦桀神色不豫,话也冲的很。
玉壶冰气结,指着殷亦桀自嘲道:“好!我承认自己多管闲事,这原本算你的家事,我无